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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十三日目?起床~朝'の不在~见'

    已经是十年前的事。

    被火烧的满目疮痍的小镇中,仅只独自一人不停地追逐着存活下来的责任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了呢?"

    一次也未曾忘怀过。

    我幸存下来的代价,就是不让这光景、再度上演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背叛了呢?"

    我发誓。

    我对自己发誓,决定要成为像切嗣老爹那样的正义之士。

    卫宫士郎的岁月只为了这目的。

    为了能对没有得救的人们抬头挺胸,以不断拼命来赔偿,才走到目前这地步。

    明白至极。

    明白至极的事情。

    但为什么、你

    "────背判了以前的自己呢?"

    已知道元凶了。

    你不是已经知道、应该打倒的对手了吗。

    黑色的太阳。

    若穿过天空的那影子就是原因的话,在它再度重覆之前就将之杀掉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、啊"

    回想起来,迄今为止是为何而活。

    为了救起求救的人们、为了帮助被卷入的毫无关系之人们,而肯定的自己。

    若全都只为了一个人的女人而否定的话、

    "────若说要背判的话,你会"

    卫宫士郎,就会被自己所裁夺────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早上了。"

    从睡眠中醒过来。

    外头明亮,时钟已指向七点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身体好重。

    手脚的感觉迟钝。

    血液还循环不过去吗,迟钝的脑袋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对了。樱,早餐吃什么好?"

    我朝睡在身旁的樱伸出手。

    真是不可思议,记得的只有樱睡在身旁的经过而已。

    一定是比起自己是谁,睡在身旁的喜欢的女孩子还要更加重要。

    "樱,早上啰。再不起来的话,早餐啦、远阪啦,会有很多烦麻的────"

    啪啪、我碰着樱的肩膀

    樱冷冰冰的。

    不是态度、而是触感冰冷、僵硬。

    "…………樱?"

    我抬起迷迷糊糊的脑袋,爬起身子环视房间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不在。

    一起入睡、像是那里都不去而紧紧地握住的手之感触已经不见,樱从房间里面消失了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樱!"

    没有樱的身影。

    客房里静悄悄地。

    起居室里也没有人的气息。

    "哈────、呃────"

    身体无法灵活行动。想要闪开桌子,脚却撞上去。

    跌在地上,把手扶在墙壁上站了起来,冲向走廊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。────、────"

    是太过慌张了吗。

    明明身体毫无问题,但心里却忐忑不安。

    为什么慌慌张张的、为了什么而不安。

    明明想要化为言语的说,不管有没有深入思考都身陷同样境地。

    是无法思考了吗。

    还是说脑袋无法浮现思考呢。

    才刚起床,头脑的血液循环还不好,连这个都判断不出来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、────、────"

    想不起来自己想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只是、确认樱的鞋子在玄关就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没有远阪的鞋子。Iriya的鞋子还在

    要怎么说呢、那是

    "欸-鞋子不在,就表示、"。

    "对了。只有远阪外出而己,所以樱还在家中。"

    ───啊啊,所以就松了一口气吗。

    樱那里也没去。

    很好、很好,渐渐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,樱先醒来,跑去洗脸、准备早餐、到道场练习、在院子里洗衣服吧。

    "什么啊,亏我还担心。"

    我松了一口气转回起居室。

    "咦、士郎────!?"

    远阪从外面飞奔进玄关里。

    "怎么了,远阪。早上散步吗?"

    "那有这种闲时间啊,笨蛋────等会在说!

    樱倒在外面,你快抱进去!我去准备治疗的器具!"

    十三日目?午前'の看病'

    时钟的指针转动着。

    时间是早上过九点。

    我照远阪所言,从倒在大门附近的樱抱进来起,已经过了二小时。

    连刚起床而麻痹的脑袋,都渐渐地开始正常地运做。

    "呐。Shirou,平静下来了吗?"

    "────嗯,我差不多恢复正常了。让你担心真对不起、Iriya。老实说,因为没有这二小时内的记忆,所以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蠢事。"

    "嗯-,Shirou也没做什么啊?就是把Sakura抱回来,在Rin治疗时一直握着她的手,对吧?然后,判断出Sakura没有什么外伤,只有发烧,你就一股脑地往地上一座,这样而已。"

    "这样啊。那么远阪人呢?好像是把樱带到客房去的样子。"

    "Rin刚刚在和室翻衣柜。

    啊,一定是在找Sakura的替换衣服。Sakura全身又是汗又是泥巴的,不换个衣服就没法睡觉吧?"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听她这么一说,我想起来了

    接着,我留在起居室是"我说你啊。现在要换衣服了的说,身为男人的你跟着来干什么。"

    就被远阪说的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"唔。"

    我和樱、那个,都这种关系了,也能帮她更衣吧。

    虽然可以,但露出自己的肌肤被人随意地换衣服,说来意思不同吧。

    我也是,要是在我睡着的时候,被别人换衣服也会觉的害羞,所以远阪的发言是完全正确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然后我就呆呆地等了二小时啊。我到底混乱到什么程度。"

    我想自己真是个超级大白痴。

    真是的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明明要思考的事有如山多。

    发烧而倒下的樱的安危。昨晚发生的敌人大规模的进食

    不对,这件事等会再说。

    现在要想的是,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的樱,会倒在宅邸外面────

    "────"

    好想吐。

    思考拒绝思考。

    在短短的时间里,记忆向身体诉说着,厌恶追究这个问题────

    "Shirou。想不起来的事情就不要想了。

    那不是想不起来,而是没有。没有了的东西不管再怎么挖掘,只会徒增痛苦而已。"

    "咦────Iriya?"

    "没什么。只是自言自言,忘了吧。"

    Iriya别开眼神,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然后过了几分钟。

    在时钟的指针快要指向十点时、

    "久等了。樱,醒过来了喔。"

    远阪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说着,就出现了。

    "远阪。樱不要紧吧。"

    "这个嘛。要问的话,不是对我而是要问她本人才对吧。没有应该要由我来说的事。"

    "我知道了。那我过去一下。"

    我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把Iriya和远阪留在起居室,向樱的客房走去。

    "太好了。学长,你过来了。"

    床上。

    樱看着我的脸,有点呼吸困难地说着。

    "笨蛋,我一定会来的。樱都倒下去了,我还能去那里。虽然这次发现的是远阪,但照顾樱是我的工作。"

    我拉过椅子坐下。

    尽量和躺在床上的樱视线相合。

    "对了,你的身体状况如何。因为远阪什么也没说。"

    "啊,这样啊。姐姐什么都没说啊。"

    "啊啊。她说,想要问的事情就全都去问樱。那也算是种担心吧。"

    "噗。学长,你好像有些高兴。我之前就有想过了,学长喜欢姐姐严厉的地方,对吧?"

    "呃────笨、笨蛋,那有这种事!

    虽然远阪是个可靠的人,但老是那样子我也会受不了吧。大体而言,在这种时候,把忧虑都闷在肚子里,对身体不好吧,不管是我还是樱。"

    是的,樱满脸带笑地点着头。

    看到她那打从心里露出来的笑容,我胸中的不安就消失了一些。

    "很好很好。看你的样子也能放心了。樱,远阪有和你说什吗?"

    "嗯-,体力太低、营养不足、稍微发烧。

    只要好好睡觉的话,就没什么好担心的,所以今天一整天要绝对静养,这样说。"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这样说着的樱的呼吸,仍旧不规律

    只是躺着就会这么痛苦吗。

    樱像是不想让我操心一样,压抑着混乱的呼吸。

    "这样啊。那你就暂时躺着吧。那个,你魔力不足吗?"

    "咦啊,是、是的!那、那个啊,因为学长昨晚太厉害了,所以我这里也很多了吧?"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自己边说边脸红

    不过,这是一定要确定的事,不问的话也很麻。

    "那么只要吃好吃的食物,摄取营养的话,立刻就能恢复吧。你等等,午饭就由我来大展身手。"

    我卷起右手臂,鼓舞着樱。

    然而。

    "对不起。我明明真的想为学长做饭的

    至少要是能站起来的话,就可以帮忙的说,连这件事也办不到,真懊恼。"

    那对樱而言,像是痛苦的话语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这样啊。

    樱她拘泥着"自己的工作"。

    因为自己什么也办不到,所以至少要照平常的间桐樱一样。

    现在,连这种细微的小事情,樱都无法释怀。

    "哎,现在你就忍耐一下。病人如果不像个病人休息的话,不就亏大了吗?不管怎么说,只要樱治好的话,不管早餐还是中餐还是晚餐,都打算硬推给樱做。到时候你就会后悔,为什么自己那个时候不好好休息呢。"

    虽然像是开玩笑,但我是认真的说着今后的打算

    啊啊。

    如果这样樱会高兴的话,今后的半年就把厨房交给她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真的吗?学长,将来可不能反悔喔?"

    "是真的。总之,半年下来你也能乖乖听话吧。

    啊-,不对,樱忙不过来的时候,我也会来做助手的,希望可以给我个炒菜的工作。"

    我也在厨房站了将近八年的时间。

    果然,不拿一下锅铲就会心神不宁。

    "好的。那么,我们约好了喔,学长?如果我治好的话,你要头一个来吃我做的饭喔。"

    "啊啊。这种约定就好的话,要多少有多少。"

    我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再继续聊下去,会让樱更疲倦。

    要说的都说了,也确认樱没事了。

    现在应该要让她一个人休息吧。

    "那么,等一下见。吃午餐时我还会再来,所以在此之前睡吧。"

    我离开了床边。

    樱并未出声,只有躺着对我点着头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啊。对了,樱。"

    我把手伸向门把,并未转过身去而出声问道。

    "是的?有什么事呢,学长?"

    "没啦。就是你为什么会倒在大门前。

    樱,你不会在我的房间里睡觉的吗?"

    我尽可能自然地发问。

    樱微微地摒了一口气后、

    "是早上的散步。因为我先醒来了,所以想出去走一下。可是走到大门就倒下去了。

    真的,就像姐姐说的一样呢。现在的我,好像真的无法外出呢。"

    就这样,她像我一样,自然开朗地回答。

    十三日目?午前?居间'远い夕暮れ(II)'

    回到起居室时,远阪和Iriya都不在了。

    "她们俩都回房间去了吗?"

    也对。

    她们俩还在加紧赶工"宝石剑"的复制工程。

    我所能办到的,就是为她们完成和实物原型相似的复制品。

    在那之前,尽我所能地从Archer的左手臂引出魔术经验就成了我的责任。

    "Iamtheboneofmysword(体はで出?ている)────、啊"

    Archer他的特殊语伴随着痛感逆流而来。

    只要能灵活地咏唱出语而自己不失去意识的话,就能使"投影"的成功率飞跃性地提高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投影便成功了一半。

    再来就是要模仿Archer的行为,更进一步地复制实物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可是,这样子做出来的是赝品啊。"

    虽然由投影复制而出,和实物原型一样。

    但卫宫士郎所做出来的,只不过是劣等的妄想罢了。

    如果说那是由"一个幻想"而做出来的话,除了向这只手臂借力外,别无他法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啧"

    自取灭亡。

    并不是使用过一次就会让毒素入侵。

    而是一使用,就是按下炸弹的开关。

    板机的影像。

    我的脑髓里面放了一把枪。

    枪口由脑袋对外朝着,不过板机还未扣下去。

    言峰所言的'定时炸弹',就是这把枪的影象吧。

    "那么。把头里面的枪取出来的话,就算要使用也扣不下去了。"

    不对,把放在里面的开关拿到外面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这就是最好的答案。

    不用说,我当然是想不出方法来的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对了,新闻。"

    我按下电视的开关。

    昨晚的事件到底变的如何呢,不知道不行,我拖着沉重的身体浏览着新闻。

    要转到刚好的频道很简单。

    每一台都在报导这个事件。

    ───原因不明的失事件。

    ───无法确认居民行踪的建筑物高达四十栋。

    ───逃难的周遭居民完全没有一个人碰到过消失的邻居、

    ───将近六十多人,没有一个再度回来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我将近六十名行踪不明者的名字,一个一个的记起来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一个一个。

    将不认识的名字刻划在胸中、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一个一个地,和身边人们的名字调换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、呼"

    能原谅吗。

    即使变成这样,你也能原谅吗。

    做出这种事来的、

    眼睁睁地看着的自己、

    你真的能原谅吗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、…………"

    从这罪愆。

    若由这罪愆无法坚持守护至最后一刻的话、

    此时,在加重罪行之前出手阻止,才能确实无痛地拯救────

    电视的电源熄掉了。

    刚刚都还明确地传达出被害状况的新闻、

    "不要像个蠢蛋了。

    我们啊,对发生的事情一直悔恨下去,就不算是人类了吧。"

    不知何时出现的远阪,毫不留情地关掉电视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远阪。"

    "我来泡茶喝吧。因为Iriya说她想要一个人独处,所以就我闲下来了。"

    来、就在桌子放上茶杯的远阪。

    她的说法,既像是理由却又不成理由。

    虽然我没道理要照她所言、

    "────你特意泡的茶啊。那就喝吧。"

    "喝啊。可是,还很热,会烫舌头喔。"

    "这样啊。那就更好了。谢谢你,远阪。"

    "哼。没什么,我只是想调整一下心情而已。士郎只是顺便、顺便。"

    像她这样笨拙地表达担心,我只有满怀感激地接受。

    时间流逝着。

    我和远阪什么也没做,不发一语地面对着面地喝着茶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一点也不会感到不可思议和紧张。

    要说是肩膀卸下力气了呢,倒不如是说由心底松了一口气

    我想、难不成。

    远阪她,格外适合痊愈系的人吗?

    "噗。"

    "什、什么啊,突然就笑起来。有话想说的话,就说出来啊。"

    "嗯,突然有感而发。像这样和远阪你无所事事地相处,一次都还没有过呢。

    我们啊,一见面谈的就是有关圣杯战争之事而已。要怎么说呢,完全是杀气腾腾的关系啊。"

    "这、这也是没办法的吧,本来就是这样开始的啊。什么,你认为在这个状况下能谈像是、考试的范围啦、喜欢的商店啦这些话题吗?"

    "咦?不是啦,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啊?怎么说呢,我们之间大概就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关系吧。"

    因为如此,像这样轻松自在地处在一块既不协调,又很奇怪。

    "哎,我们就如远阪你说的那样熟识的吧。

    我和远阪你说话时是从我成为Master时起,远阪你也是,要是我没成为Master的话,我们就不会像这样子来往的吧。"

    想到这里,成为Master实在是太好了的事情,又多了一件出来。

    以前我单方面所憧憬的女孩子,能像这样肩并着肩一起战斗。

    "你说的有点不对。虽然我不知道士郎你是个怎么样的人,但在很早之前就知道有你这个人了。"

    "────咦?"

    远阪好像在害羞似地,低声说着无法让我充耳不闻的事情。

    "知────知道、我吗?"

    为什么?我惊讶着,远阪难为情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"有、有这个事吗!该、该不会在一年级时和我说过话吧!?"

    "不、不是这样子的啦。

    我说的知道、是我单方面知道的啦。

    对我而言呢,卫宫士郎恰好是我的一个心理创伤。"

    "心、心理创伤,为什么!?"

    总觉得有点讨厌。

    在我不知不觉中,伤到他人的心这种事情,哎,人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的吧。

    对方又是会以三、四倍返还对方的远阪,会造成我的心理压力耶!

    "为什么啊,我也想要说呢

    好吧。趁这个好机会我就直接向你抱怨。

    从现在算起四年前,刚好也是在这个时候的事情。你啊,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,不是有过留在学校里,直到日落前为止一直跑着、跳高这件事,对吧。"

    "────啥?"

    被料想之外的问题一问,我瞪大双眼。

    我意外的,不是她询问的内容。

    让我吃惊的是,樱也说过同样的事来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是有。虽然有,但那又怎么了。"

    "我有看到喔。刚好在我走出楼梯间时。在校园的另一端,有个像是傻瓜的家伙,一直重覆跳着跳不过高度的撑竿跳,我想果然是个笨蛋而眺望起来。"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等一下。

    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有可能看到的是樱吧,说起来远阪她、

    "我、我先说明,那只是个偶然喔。我只有刚好因为学生会的事情,而到士郎的学校去,不要说班级了,我们连学校都念不同间。"

    "对了。我的确听说你和一成同间学校。"

    "没错,我和他就是从那时结下孽缘。之前我是副会长,而他是会长。因为在认识的四年里都一直互有口角,所以都互相视对方为合不来的的天敌。"

    "原来如此。有那么长久的缘份啊。"

    我了解了。

    本来我就认为一成对远阪的态度一点也不普通。

    唔,有种像是冰释一个谜题,但又再次冻结的感觉。

    "总之,就是在你像笨蛋似地撑竿跳着跳不过的高度时,我偶然在现场。

    就这样了。我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你的,知道樱来这里通勤时是以后的事了。在那之前我不但不知道士郎的名字,连长相都没记住。"

    哎,虽然知道原委了,可是。

    "我说啊。远阪,这就是你心理的创伤吗。"

    "哼。你这个报仇迟了四年而来的家伙。

    一年前,樱加入箭道社,对吧。虽然我一有空就会去箭道社看看,但偶尔会看到,不是社员会在混在里面的人。

    看到那家伙的脸时,我就想起来。啊、这不就是那个时候的大笨蛋吗。"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她一语道出认出来的契机,听的我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"对了,我在那一瞬间我大受打击。连长相都不知道、学校也不同、在加上认为是个笨蛋的不认识的人,我居然在经过三年后会一眼就认了出来。

    然后,啊啊,因为那家伙让我受到一大打击,我终于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我啊,对那个像是笨蛋似地一直跑着的那个人,心中感到很羡慕。"

    "───为什么。那样子不是很愚蠢吗。又不是能让远阪你羡慕的行为。"

    "说的也是。我想不只是羡慕,还有认输如果那家伙,是稍微能有一点跳过的希望而跑着的话,那就好了。这样一来我就不会注意到,而立刻回家去吧。"

    "可是,连那家伙自己也明白太过勉强了。

    明明知道不管怎么练习,都跳不过去的说,但却一直重覆着即使是白费力气。像是坚信着他的挑战,有某种意义似地。"

    "老实说,我不会去做白费力气的事情。

    从以前开始就这样。我的个性就是先推测事情的成败,一判断出现在的我无法达成的话,就断然地放手。不去做办不到的事情,一点也不会为能力不足而感到悔恨。

    由这点来说,我像是冷淡、残酷的人吧。绮礼有说过,这不是残酷,而是机械性罢了。"

    虽然远阪这么说,但却不是在贬低自己。

    远阪对那样的自己自夸且带有自信。

    "可是,我偶尔也会想到。若不考虑事成的成败,而做到只是热衷于事物之中的话,那是多么棒的一件事啊。"

    "哎,那是我儿时的迷惘,在冷不防撞见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时,就会大受打击,对吧。

    所以是心理创伤。那一天,在橘红的夕阳中,像个笨蛋似地跑着的那家伙,对我而言-"

    并不是敌人,而是高兴有这种人的存在,这样。

    她像是做梦般的脸庞,如此低语道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啊,说起无聊的话来了。看来是进行的不顺利,我也神经质起来了呢。"

    休息时间结束了,远阪这么说着,便站了起身。

    "我回房间去啰。因为下午还要和Iriya弄出锻铁的骨架出来,所以照顾樱的工作就交给士郎你喔。"

    她将自己的茶杯放到洗碗糟后,就朝着走廊而去

    突然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对了。樱的样子如何。"

    她停下脚步,想是忽然想到般地问起。

    "很有精神啊。虽然还发着烧,但和之前的比起来的话,算是叫人安心了。

    然且樱她本人也很听话。虽然之前都硬要做家事,但今天就老实地躺在床上了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也能早些治好吧。"

    "她会老实听话也是当然的吧。

    ───那孩子啊,已经无法靠自己站起来了。"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咦?"

    无法、靠自己站起来?

    "为什么。魔力应该足够吧。那么,连体力也应该很充沛才对啊。"

    "欸欸,她的魔力和体力是比一般人还要好。但是内部就惨不忍睹了

    我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。但是那孩子,的确是死过一次喔。不这么想就实在无法理解,因为她手脚的筋脉全都断裂了。"

    "怎么会。樱她不是没有外伤的吗?"

    "只有从外表看起来连的很完整而已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被体内的刻印虫给咬断的呢、还是被别的什么给剁碎的假如体内被剁碎的话,或许不只是身体感到痛楚,连精神都会崩坏也说不一定

    我问你一下。樱她、认的出你来吗?"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当然啦、我吞下这句话

    远阪的脸上,充满了苦涩。

    那也就表示。

    "樱她、认不出远阪你来吗?"

    "不是的。她是能正确地认出我来,叫我姐姐。

    但是,那孩子看的不是在她眼前的我,而是在樱她回忆中的'远阪凛'

    这真的是、头一次这样、想要更加通知的、她一直连续不断说着真心话的时候,我真的起了杀意了喔。"

    远阪冷冰冰地说着,将脸稍稍别开

    可是、杀意是?

    杀意是指、远阪对樱?

    "简单说起来,就是我所办不到的事。

    我既不像你能直到最后都拥护着樱,也没这个打算。"

    "────远阪。"

    "我不是说过了吗。我啊,办不到的事就不会去做。

    只要在我还是远阪凛的情况下,若判断出已经不行时,就会杀掉樱的哎,一开始就这么约好的,所以用不着我再叮咛了吧,不过我想还是得宣告一下。"

    "你不必说你的感想了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不管你怎么说都改变不了的。

    我们只是为了要打倒脏砚才成为同伴的,和樱有关的就一直处于平行线。如果你讨厌如此的话,那就快一点打倒脏砚就行了

    可是,士郎。假如脏砚和那"黑影"毫无关连的话,那你要怎么办?"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我紧闭着嘴。

    远阪的问题,尖锐到令我目眩起来。

    "士郎。如果到了最后关头时,我会杀了那孩子的。不管是对谁,这都是最佳的方法。

    ───请你也好好地考虑考虑。"

    她离开了。

    远阪回到她房间去,把我一个人留在起居室。

    幕间'Misery'

    听的到谈话。

    明明身体就支离破碎、头脑也昏昏沉沉的说,但却还是听到不想听的交谈。

    '虽然我不知道士郎你是个怎么样的人,但在很早之前就知道有你这个人了'

    为什么会听到这些对话呢,我想不出个所以然。

    只是,我一点都不想听。

    若手能动的话,我想要捂住耳朵;若脚能行的话,我想要立刻就到起居室去制止。

    '我有看到喔。刚好在我走出楼梯间时。在校园的另一端,有个像是傻瓜的家伙,一直重覆跳着跳不过高度的撑竿跳,我想果然是个笨蛋而眺望起来。'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呜"

    咬住嘴唇。

    无法灵活行使的手指,用力地揪着衣服。

    以淡淡的语调说出来的往事。

    四年前,在夕阳西下的校园内所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姐姐说的如同是自己私有的回忆。

    只有自己知道、这样。

    明明没有发觉到我也在场,却迳自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不要再说了。讨厌、住口。拜托,再继续说下去-"

    就会夺走我的回忆、这样。

    她拼了命地挤出无法传达出去的无声祈愿。

    姐姐的独白还续继着。

    和她所惧怕的一样,把她丢下不管向前迈进。

    唯一。

    连那唯一、可以胜过姐姐的稀少回忆,都被贬成了记忆的一环。

    "讨厌────不要、不要、不要…………!"

    以魔力补足断断碎碎的神经,双手覆住耳朵。

    一点也不想听。

    这是拷问。

    为什么、为什么可以得知起居室的情况呢。

    自己的影子延伸至那里去了吗。

    不对,现在更重要的,是什么都不想听。

    不能再听下去。

    若继续听下去的话,自己一定会变奇怪。

    即使有这预感而塞住了双耳,但谈话声却丝毫未见减弱。

    姐姐的话直接在脑海中响起。

    虽然压住耳朵、紧闭双眼,但却无法逃出那场景。

    然后。

    '士郎。如果到了最后关头时,我会杀了那孩子的。不管是对谁,这都是最佳的方法。

    ───请你也好好地考虑考虑。'

    由最不想说出的人说出、

    自己最不希望听到的话、

    姐姐冷冰冰地表明态度。

    再来就听不到交谈声了。

    也接收不到起居室的情况

    当然。

    她的世界仅只此黑暗的房间。

    绝对无法踏入那遥远、明亮的世界中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眼睛好热。

    回过神来,她已经独自饮泣起来了。

    好悲伤、好懊悔。

    姐姐真卑鄙。

    为什么、为什么把已经判断出来的事情,硬是推给学长呢。

    身为远阪魔术师的责任。这种事自己不也能独自办到的吗,却连学长也要拖下水。

    连唯一一个站在自己这边的学长,也打算要让他站在和姐姐同一立场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姐、姐"

    好恨。

    连自己也明白的私怨。

    要让学长抛弃间桐樱。

    如此计划的远阪凛,令人感到相当残酷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姐姐。"

    但是,好奇怪。

    那明明也是我的愿望的说,但为什么会如此憎恨呢。

    姐姐说,我如果消失的话就好了。

    我也了解,自己如果消失的话就真的太好了

    虽然,已无法思考许许多多的原委,但也明白,只有自己消失,才能让卫宫士郎得救。

    "…………讨厌。我不要、这样"

    办不到。

    再也不要失去。

    再也不想独自一人。

    因为了解了温暖,所以寒冷就更加恐怖。

    因为了解了温暖,所以憎着迄今都还温暖的人们

    我不要消失

    我不要被杀。

    因为、因为、

    "───因为。我什么过错也没有啊。"

    对,有错的是大家。

    我并不是盼望这种结果。

    是因为大家都不伸出援手,所以我才会变成这样。

    那么───我想,若不是谁或什么造成的话,那一定和肯定一样。

    他们并没有反对"我"。那就等于是赞成

    所以。

    没有人,能够给予我惩罚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我不想死。若按照姐姐的想法的话、"

    不对。

    实际上的问题是,我不想死。

    谁都无法杀掉我。

    即使如此,若说是要杀我的话,也行。

    若是会被杀掉的话────就由我来、逆转。

    不只是姐姐而己。

    就算是学长,若想要消灭我的话,那我也不会束手就擒

    没错。

    这样下去也是会被嫌弃而疏离,那倒不如。

    就照着平常所梦见的恶梦一样,连学长也用这双手来结束,这样他就无法变成别的女人的东西了───

    "啊────咳、鸣────!"

    咳了起来。

    好痛苦、好痛苦,自己的妄想化做血液,从口中不停地呕出来。

    "不行了。我大概不行了,学长。"

    维系不住。

    分不清善恶。

    连自己都不清楚,什么是正确。

    我到底是谁、自己能不停保持清醒吗、全部都搅在一起,把我逼疯。

    "午安。还残留着自我意识吗,Sakura?"

    ───突然。

    一回过神,眼前就站着银发的少女。

    她和我一样。

    不被当做人类来对待,只是个容器的雪白少女。

    "Saber、Lancer、Caster、Berserker。

    若仅此四个,那还好。你从何处吞取到这些魂魄呢,Sakura。

    明明还剩下Assassin和Rider,就已经饱和了,真教我吃惊。"

    我不明白。

    从祖父那里听来,自己和少女是一样,是回收战败Servant的魂魄之容器。

    但是───她现在,除了列举出被打败的Servant之外,还在说其他的事、

    "那也没关系。拜此之赐,我就不必担心体内的Archer会被夺走,所以不想深入追究。

    可是,Sakura。接下来自己会变的如何,你明白吗?"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脑袋中心渐渐冷却下来。

    因高烧而昏昏沉沉的头脑,因她一句话而取回'间桐樱'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我不知道。我会变的如何呢?"

    雪白的少女紧闭双唇。

    Einzbern的Master。

    和伪造品间桐樱不一样,一开始就被做成容器的少女、

    "────会死喔。绝对、无法得救。"

    告知她,和自己的命运相同,只能逐渐坏去。

    十三日目?午前?自室'アサシン侵入。选肢。'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哈啊。"

    身体还很沉重。

    虽然还不帮樱做好午餐不行,总之,但现想在稍微躺一下,让头脑休息休息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我倒入被子里,把脸埋在枕头中

    我明白啊。

    从那一天起,就无法犹豫了。

    这样下去,只是把问题往后挪罢了。

    樱的事情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事情,我不现在决定的话────

    "────EmiyaShirou,对吧。"

    "谁────!"

    我从被子中跳起。

    声音。的确有声音。

    而且还很近,是从房间里发出来的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啧"

    背部流窜着恶寒

    我所害怕的是,虽然知道有声音,但却不知道声音的主人在何处。

    "警戒是没有用。我并非为了杀你而来。"

    在耳边嗫嚅着。

    那声音。

    虽然流畅,但却无抑扬顿措的语调,是带着髑髅面具的Servant。

    "Assassin────"

    到底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就算再怎么以潜伏为生,居然能钻入宅邸的结界里,不让任何人发现到而进入这里────!

    "…………。并非为了杀我而来、的吗?那是来和我闲话家常的啰?"

    我一面探查背后的气息、一面测量着直到走廊上的距离。

    全力跳跃二步、再从走廊滚到中庭出去,就要三秒

    时间虽短,但Assassin就能杀我四次了

    这样一来,接着除了和他搭话以外,没有别的延命手段。

    "不是我。希望和你会唔的是魔术师大人。"

    "?魔术师大人是、脏砚吗?"

    "没错。正在间桐的宅邸等候着。魔术师大人并无战斗的意愿。只要你独自前去赴约,那魔术师大人也会欢迎你的。"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Assassin所说的,似乎可信。

    如果目的是要杀我的话,在他进到房间的瞬间就出手了。

    不这么做是因为脏砚希望和我交谈吧。

    其内容是什么、还有这本身就是个圈套的话,又是另一回事了────

    1.受ける。

    十三日目?~间桐邸'砚と峙~影の正体'

    圈套。

    这再明白不过了。

    但是能和脏砚一对一会面也是个机会,我确定,不会再有第二次了

    而且,我也没别的选择。

    不管是不是圈套,只有和脏砚对峙,才能除出樱体内的刻印虫。

    "我明白了。我对脏砚也有话要说。"

    "───聪明的选择。那么请快点。我并无法一直瞒过Rider的耳目。要是被其他人发现此会唔的话,魔术师大人将会改变心意。"

    "哼。只能对我说的悄悄话吗。"

    并未得到回答。

    在意见一致的情形下,已无话可说了吧。

    Assassin和出现时一样,悄然无息地消失而去。

    ───离开卫宫家朝间桐邸而去。

    一整片的阴天。

    是天空阴沈的缘故吗,宅邸明明座落在白日下,却充满不吉祥的气氛。

    我未按门铃就进去

    已经一年不曾进过间桐邸。

    依着模糊不清的记忆通过走廊,朝着一楼的起居室走去。

    "喔。比我预料中的还早到呢,卫宫家的小伙子。"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起居室里面只看的到脏砚。

    不管是Assassin、还是黑色的Saber都没看到

    看起来,有话要说大概是真的了。

    "呣?什么,不愿意和老朽打声招呼吗。真的被相当讨厌了呢。"

    脏砚并无杀意

    也就表示,把我当傻瓜。

    就连现在对我一人,不但看起来毫无杀气且游刃有余的样子,看了就生气。

    "那么。虽然你接受了招待,但不也有话要说吗?那么就坐下吧。彼此都不是能站着即可说完的话题。"

    "────怎么会。我要对你说的,站着就能说完了。"

    我忍住想飞奔而去打倒对方的冲动,用杀人的眼神瞪着脏砚。

    我不必学脏砚把敌意隐藏起来。

    把樱的身体搞成那样的家伙,我绝对不会掉以轻心。

    "脏砚。要说有事要商量的话,我想说的事只有一件。现在立刻就解放樱。"

    我要找他的事情只有这件。

    如果脏砚拒绝的话,接下来只有战斗。

    在他呼叫Assassin和黑色Saber来之前,我就先打倒这个妖怪────

    "解放樱吗唔。不,对此老朽也相当地渴望。但是很可惜,早以非老朽能力所及了,小伙子。"

    ───突然。

    站在我眼前的老魔术师,打从心底万分遗憾地回答我。

    "────你说什么?"

    "即使老朽出手,也无法救起培育到这地步的"它"。樱已经具备做为圣杯的机能了。即便现在老朽取出刻印虫,也无法改变"它"将自灭一事。"

    等一下。

    圣杯?樱具备做为圣杯的机能?

    为什么现在,会出现这种单字来呢?

    "等一下。为什么说樱是圣杯。你到底对樱做了什么!"

    "还用说。为了得到圣杯、实现自身愿望而施加的手段。

    全都是Makiri吾族的悲愿,为了将真正的不老不死的魂能物质化,在十年前的战争之后,老朽就将圣杯埋入樱她的体内。"

    "什────埋入、圣杯?"

    "没错。十年前圣杯战争的终结,你听过吧。

    你的父亲、卫宫切嗣,在圣杯战争仪式完成之际,将圣杯破坏掉。

    战争就此结束,召唤圣杯现身的仪式也再度失败。

    但是───并未完全失败。即使只有瞬间,但圣杯还是有完成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其碎片。破碎四散的圣杯,就这么置之不理实在可惜。"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脑袋急速地冷却下去。

    也就是表示,这男人,对孙女樱、

    "没错。将回收的圣杯埋入她体内。但是老朽并这非邪魔歪道。打算让樱她能保有人类的机能而下工夫。毕竟是要在体内埋入无机物,而产生痛苦,但还是将圣杯的碎片转化为生物了。"

    "────生物。那么,樱体内的刻印虫是-"

    "做为圣杯的催化剂而产生的东西。

    那是为了要让肉体接受魂魄、成为圣杯,当仪式结束之时,将会成为连系门扉之路的道具。

    模仿Einzbern而做出来的圣杯。

    哎,因老朽没有他们技术之故,所以八成以上都是使用自己的方法呐。"

    呵呵、他愉快地笑着

    什么模仿Einzbern啊。

    这家伙只是单纯地、捡起已做出来的完成品,然后移植进毫无关系的樱的体内罢了!

    "老家伙。自己无法做出圣杯,就用这种方法,把人类当成材料,模仿圣杯的制造吗!"

    "是实验。完全是实验喔,卫宫家的小伙子。

    像这种事情,只不过是维系接下来的实验罢了。樱她慢慢地、花了十几年的岁月而变成近似圣杯之物,是预料之中。

    要调整到能一面保有收纳魂魄的容器之机能,一面又能以人类的身份生活着,直至享尽天年为止,是Makiri派的圣杯实验作。"

    "樱是────实验作、吗?"

    "当然啰。樱是为此而献给间桐的女孩子。

    成为间桐的女儿,成为达成Makiri吾族悲愿的基础。远阪家也明白的很。因为他们和老朽的目的相同啊。若为了要得到不老不死的话,就得一起化做恶鬼。"

    "不老不死、吗?

    为了这种、笨蛋似的理由而利用樱吗、你也是、远阪的父亲也是!"

    "当然。本来在此地所举行的圣杯战争,即是为了到达此位置的仪式。我们仅只为此而互相联手,即使现在只剩老朽存在,也继续用这丑陋之姿活着。

    利用着间桐的继承人,为了达成久远之前的悲愿呐。"

    "但命运也很讽刺。

    一开始身为"无法适应圣杯"而备用的樱,居然可以成长到此地步,教人吃惊。

    哎呀、老朽也老了。没想到樱居然有此程度的素质。不但能取得多数Servant还未自灭,又能保有着间桐樱的机能,幸存下去。

    ───这正是圣杯之姿。老朽以为做不出来而死了心的、Einzbern的圣杯啊。"

    "啧………………!"

    我无法忍耐了。

    这妖怪的玩笑话,我无法忍耐继续听下去了。

    我甚至连、服从脏砚的Assassin都忘记、

    "别开玩笑了,什么圣杯啊!尽是些牲人类的东西,能称的上什么伟大的圣杯───!"

    我尽情地发泄着激动、举起拳头向脏砚冲去。

    但是。

    "不对,那即是圣杯。

    本来,圣杯是由Einzbern做出来的,这次的圣杯不也使用上人类吗?"

    "────、咦?"

    脏砚龇牙咧嘴的笑容,让我停下了动作。

    "使用、人类?"

    踏出去的身体,踉跄地往后倒退。

    明明不想得知的说,但却憎恨着能理解那指的是谁的自己。

    "没错。你藏匿起来的Illyasviel就是圣杯。

    把老朽和他们被视为同类,真令人为难?不管如何Einzbern比老朽恶毒上数倍。他们所准备出来的圣杯是什么样子的东西呢,你去询问本人即可。"

    "────────"

    举起的拳头落了下去

    不只是樱而已。

    得知连Iriya都如此,比起对脏砚的敌意,更加支配身体的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后悔。

    "那么,你要谈的话就到此结束。

    再来差不多轮到这边了。把你叫过来的理由。

    对于那影子,有事想要商量。"

    "什────"

    对于影子的商量?

    脏砚所指的影子,就在袭击街上人们的"黑影"吧。

    但是,那不是────

    "你在说什么啊。"它"不是你的同伙吗。

    为什么找我商量,我们可是想要打倒"它"的耶。"

    我瞪着面含嘲笑的脏砚。

    "呵呵呵、哎呀,话说的太早了!

    没错,老朽想要对那影子出手。为此需要你的力量,卫宫士郎。"

    "什───真、真的吗!?你和"它"是同伙吧!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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